2009-01-12

[荟彧亭] 莫管他人瓦上霜?

曾因为土著股权课题惹来一身骂名,被华社所不屑的凯里,在08年结束前直捣回教党老巢-吉兰丹州哥打峇鲁与回教党全国副主席胡桑慕沙同台辩论,该辩论除了为凯里赢得好评以外,也逼得胡桑在308后首次承认回教党要再次推行回教刑事法,惹得民联内友党鼓噪,国阵窃喜。

308大选前齐为回教党消毒,朔造“福利国”糖衣的行动党与公正党,在胡桑的言论在媒体发酵后,两党的回应各异。卡巴星对回教刑事法的态度一如往昔,反对到底,强而有力;安华的回应则避重就轻,为回教党涂脂抹粉擦屁股,强调回教刑事法只会用于穆斯林身上,以期能减轻非穆斯林社群的不安与反弹。

回教党多年来提出过奇奇怪怪的宗教诉求及看法,有长期留意新闻的人可能也已经对他们的保守与偏激麻木。这次回教刑事法固然是老调重弹,但事关国家宪政,断肢法里许多条例也不合情理,决不能说非穆斯林就不去理会。

回教刑事法不流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一些道理,一旦偷窃罪名成立,首次犯案的人就要砍右手,再犯砍脚。试问这样的刑罚,是要将那些想要改过自新的人置于何地呢?

回教刑事法也对女性不公平,女性被强奸,若没有4名男性回教徒证人的供证,可被控诬告,并会面对80下的鞭刑。小孩子用头发想也知道这是荒谬的条例,许多的非政府组织都强烈反对回教刑事法的推行,但回教党却是一意孤行。

回教刑事法要推行,人民不能遵循安华与哈迪的逻辑,认为那只是穆斯林的事。那就像是要人民学着公正党抿着良心只在选择性的时候满口仁义道德;面对着涉嫌违宪,歧视女性的回教刑事法,却又视若无睹。

政客无耻,人民不能。

2008-10-24

团队更新,格局依旧?

原载于2008年10月23日《星洲日報》言路版

马华公会在这片国土上走过了59个年头,辉煌有时,落魄亦有时。每一个时代都有它的问题与挑战,308大选后,马华塞翁失马,倒也重新燃起许多党内人士的忧患意识,使到改革救党成了这次马华党选各候选人的主要宣传主轴。新的领导团队,似乎捎来新的希望,但这班领导应该也明白,未来的路,依然荆棘满途。

马华一直以来强调自己是国阵内第二大政党,以确立自己的政治地位。这样的老二心态经过岁月的洗礼后,却已变成了一种变相的自我矮化,因为自己的老二地位,马华会因老大巫统的强势,选择不再冲撞一些巫统有强硬立场或认为敏感的课题。久而久之,巫统一党独大及马华无能为力的印象油然而生。

马华要破除这种刻板印象,老翁式的敢怒敢言应该是其中一种方法,毕竟308后翁诗杰在国阵重灾区的雪州依然屹立不倒,他的政治态度成了马华政治人物竞相学习的楷模。但从更广的政治视角看来,敢怒敢言似乎也只能够修补马华的形象而已,却未能冲破马华在政治格局上的限制与挑战。

马华的其中一个局限,在于它的党员籍限制,在马来西亚华裔人口比例逐步下降的趋势下,维持华裔政党的形态只会令党的规模式微,也增加了马华对国阵盟党的依赖性,就以国大党为例,308后纵有一些国阵成员党向巫统呛声退出国阵,但国大党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们深诣,在国阵体制外国大党根本没有任何生存空间。所以未来的马华要开放党籍还是与国阵成员党合并,正是最现实不过的问题。

此外,作为马华的基本工作的“维护华社权益”论调也是马华突破旧格局的负担。在过去的日子,马华的政务焦点集中在华社议题,但若马华要开拓更广的国家政治参与面,就一定要超越传统的华文教育、社区民生及新村拨款等传统议题。新格局的方向,应该是有世界观的全民政治思维,提出引领国家在各领域发展起飞的政见与国策。

马华的另一个挑战就是国阵内的官职分配的政党固打,这本来是一种具有政权分享象征意义的不成文规定。但是,这样的惯例却使到好一些政府部门由同一个政党掌控多年,有“党有化”行政机关之虞,这同时也造成了马华对某些部门事务不敏感的困局,就如外交部、国防部及首相署的经济策划单位的运作,马华似乎缺乏一些想法与意见。马华新领导层要如何在这些已经脱节掉队的政务领域迎头赶上,可谓费煞思量。

正如翁诗杰的党选宣言所道,马华目前迫切需要“突破旧格局,创造新价值”。虽然我们知道,旧格局的形成,实乃冰冻三尺;新价值的创造,也不能一蹴而就;但以现在政治发展的快速与多变的情况看来,马华新领导层的改革时间表是越来越紧凑了。

2008-10-15

[蓝天快报] 突破马青团籍的性别限制

青年(Youth)一词,在不同国家有着不同的定义与界定,但无论各个国家如何界定,其标准的不同之处,只在于“年龄”,而不在于“性别”。

马青作为马华的青年臂膀组织,在团籍年龄上限这个问题上曾经有过不少的讨论,但在团籍性别限制上却鲜少有人提及。马华青年团细则第二章里只阐明45岁或以下的男性党员自动成为马青团员,对于女性是否能加入马青的问题却没有明确的指引。回顾历史,马青在五六十年代的草创期间,就曾经有女性团员的参与,后来随着马华妇女组的崛起,女党员全归妇女组旗下,马青也就慢慢演变成今日的纯男班局面。

马华并不是像回教党或巫统这些政教关系交错的政党,性别并不是任何活动或组织上的避忌或障碍。加上“青年团”本身本无任何性别的象征意义,马青在组织上大可参照外国政党的青年团,像中国共产党青年团,台湾国民党青年团,新加坡人民行动党青年团等等,他们的团籍都没有性别上的限制。马青或许可以向这些政党青年团看齐,开放团籍上的性别限制,开拓一番新的景象。

男女平权的政治不能只沦为口号,马华妇女组视提升女性地位,落实两性平等为重要使命,所以就理论而言,妇女组更应该鼓励马青招收女性团员,并给予全力的配合。希望透过此举,能为未来能够出现女性的马青总团长,甚至女性的马华总会长,垫下牢固的基石。

开放马青团籍性别上的限制,目的并不是为了要做到表面数字上的“男女平等”或“阴阳调和”而已,它是为了要彰显真正进步的男女平权政治,不需要单一性别的群体去争取男性或女性的利益,而让每一个人都会在不同课题上都不会忽略两性的考量。此外,让女性政治工作者和男性在同一个平台上合作及竞争,才是对男女平权政治的最大尊重。

当然,谈开放马青团籍的性别限制,不一定是硬邦邦的男女平权论述;又或许,这会减轻“丘比特的天空”的负担也说不定呢。

2008-10-13

何必刻意强调“多元种族”?

原载于2008年5月20日《星洲日報》言路版

以前的政治斗争里,对立的政党通常以意识形态区分彼此,争取支持者;到了现代进步的政治模式,旧有的意识形态已逐步被淡化或出现重叠,不然就是有新的意识形态抬头,取而代之。

今天马来西亚政治,被刻意划分归类的就有多元种族政党或种族性政党。而作出这样分类的人,潜意识里还是牢牢地被“种族”这个枷锁牢牢套住,无法释怀。

种族主义是一种态度,一种思维;要得以延伸,就需要体现在言谈或行为上。一个政党的种族形态多元只是“外皮”而已,必须配合全民思维的政治态度与作风,才有“内涵”。刻意强调本身的多元种族,独霸“多元种族”的话语权,好像除了他们以外都不能够“多元种族”,这变相地简化政党性质的复杂性,二分化本身与敌对政党的印象概念,混淆人民对政党的判断标准基础。


马来西亚,国阵是各单元与多元杂烩的多元种族,行动党是非土著为主的多元种族,回教党则是可兰经至上的多元种族,公正党就是独尊安华家族的多元种族,较后三党联合的民联就自然更是多元中的多元种族。但无论任何政党阵线是怎样的种族外貌,都希望政党能够超越种族性的意识形态来从事政治工作。种族可以只是一种身分认同,你提或不提,它也肯定存在。政党并不需刻意地强调本身的多元“种族”或代表某某“种族”,种族的单元并不可怕,思想的单元才可怖。

马来西亚联邦宪法里阐明的土著地位本身就已经为公民作了区分。所以要“去种族”化,其中一样要做的就是修宪,消除土著非土著之分,没有了这个身分辨识,特权也不复存在。我们无法否认,这个可能性在现有的政治现实里,还无法做到,但文明与世界可以给我们信心,那一天总会到来。

以目前马来西亚状况而言,两线制雏形初步完成,希望未来的日子国阵与民联就国事来竞争,比较的是双方的政见与能力,视野与远景,若双方都依然要在种族和宗教之间纠缠不清,那是只是在走回头路,让这国家五十年白走了。

[蓝天快报] 荆棘满途,坚持改革

308是一响催促马华改革转型的警钟,许多的改革建议随后竞相呼应,如马华领导层提出“全民共治,各族分享”的政治大方向;拿督翁诗杰的单元种族政党走多元种族政治路线论述;党内提出的学习台湾国民党改革三部曲:重新登记党员,直选总会长及党内初选候选人机制;或是马青年龄上限下调到40岁等等。

改革转型很多时候知易行难,马华的改革转型建议,牵涉党的政治论述及组织制度、文化,需要注意以下几点: (一)有没有目标一致的改革领导团队?(二)如何令党各阶层对新方向目标的理解?(三)领导层有多大决心面对阻力与障碍?

308大选后就是马华党选,多位资深领袖已萌退意,更多新面孔会出现在中央领导层。马华的转型就是要靠这一班新的领导班子,到时各领袖对马华改革转型的共识与磨合是关键的,马华的组织之大,凭一己之力绝不可能改变一个已遭腐蚀的组织文化。只有结合各领袖的魅力,才干,人脉,基层力量等等,才能克服各方压力;反之,若党新领导层无法枪头一致对外,改革转型之路则遥遥无期矣。

此外,无论马华改革转型的新方向多么有格局或宏观,唯通过有效管道传达个中涵义,令全党上下理解执行才能够给到人民信心。为了避免党内同志对转型的新愿景只知其型,而未会其神,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领袖们本身的言行一致。“全民共治,各族分享”需要透过马华领袖的身体力行来体现,多元种族路线必须深植领袖的思维及言谈之中,否则所谓改革转型云云就只会引来党内外的冷嘲热讽,进而令到人民对马华转型觉得失望,前功尽弃。

任何组织的转型或改革都会面对阻力,包括政党。牵涉党组织机制的改革方案,党内山头势力或既得利益者大多不愿配合改变,更严重的情况可能会是反对势力对改革派群起围攻,党领袖在这种情况底下能不能坚持,扫除障碍,大破大立,实属未知之数。当然我们也必须认清,领袖的改革转型决心需要得到党上下群众的认同与参与,才能压倒党内毒瘤,排除障碍继续前进。

马华改革转型,人民会在下一届大选时给予检验。如果大家迷信钟摆定律,以为选票会自然回流而怠慢党内改革转型的话,马华到时候在野事小,泡沫化事大。望诸君毋忘当中利害,坚持改革。

2008-10-09

[蓝天快报] 内部改革,年轻人有责

在第12届大选后,惨胜后的国阵成员党纷纷提出改革议程,好让自己能够在下一届大选收复失地。人民联盟同时也在在大选后持续吸纳年轻专才,这种现象不容忽视;国阵要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政治局势中保持强势与竞争力,党内新生代必须加速崛起,也招收新血,才能避免失衡的情况出现。

马华要确保本身的先进性,需要延续健康政治文化为主轴的改革路线,配合突变后的政治局势作出相应调整,同时培训党内新生代。虽然之前制定的青年支会机制并不能有效地引发年轻人加入马华的风潮,但这种吸引年轻人参与政治工作的原意是对的,只是可能需要通过以另外一种模式,继续贯彻。

党内新生代必须敢于向党内不健康的政治生态说“不”,这是对政治工作者道德规范的一种最低要求,要从善如流,决不同流合污。马华的长期执政,组织变得臃肿,地方山头主义林立,利益挂钩关系日益复杂,导致许多年轻人为之却步。党领袖若要推动党内改革,年轻人却是其中一个最主要的推动力,所以注入更多新血,积极招揽有理想的年轻人加入政党是重要的。

一个政党的政治论述与制度必须与时并进,党也应该习惯这种保持持续性改进的机制,因为制度一旦僵化,改革的意见就难以令已经习惯原有制度生态的党员接受。年轻人的加入能够为党带来一些新颖的观点和意见,让党的形象与贯彻力增值。现在马华要走出第12届全国大选的阴霾,马华新生代更需要重建党的专业论政,仗义执言形象;为马华创造出更符合现代意义,让大部分年轻人认同的价值, 也只有这样,党才能更稳健地走下去。

虽然年轻政治工作者的经验可能不足,对党文化,人事的了解也不够透彻,但他们能够有效帮助党内改革的优势在于,他们相对地更有热情,脑海里没有过多的教条与框框来限制自己的创造力,容易接受新事物,贯彻更贴近民意的新思维价值。年轻人的天马行空将可以为马华组织的务实精神加入新的元素,让党组织文化不容易僵化。

年轻人在党内改革工作上主要是扮演辅助的角色,马华要改革成功,领导团队就必需具备开创格局的决心与耐力,改革之路固然艰辛,中途也难免有人会离队,掉队,但也必然会有人加入团队。只要全党上下确定改革方向是正确的话,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2008-09-17

[党话连篇] 国阵瘦身,告别一党独大

国家的政治发展,现在来到了一个交通圈,有可能走回头路,也有可能继续向前迈进,或走入岔口。国阵这个政治联盟,在巫统分而治之的策略下执政多年,巫统以外的13个成员党只能相互瓜分巫统议席以外,那少过半数的国会议席。长期执政令本应相互尊重的联合执政模式,演变成今日成员党之间必需以议席多寡来决定话语权与地位的不平等局面。这些年来,巫统以外的成员党变得越来越“党微言轻”,也造成了巫统一党独大的局面。

2008年大选后,巫统议席相对减少,过多的成员党令却巫统难以掌握局势,一回儿沙巴进步党要动议首相下台,一会儿民政党要退出国阵,加上公正党安华扰攘着怂恿国阵议员跳槽民联另组政府,令巫统疲于应付,意味着巫统在大选后一直到下一届大选为止,力量相对弱化,不能像以往那样霸气凌人。巫统当然也不是省油之灯,与回教党的眉来眼去抽动着民联及国阵的成员党的神经。

长久以来,巫统以外的国阵成员党党魁那种宁为鸡首,莫为牛后的山头政治思维,令个别政党处于日趋不利的格局。到头来落得苟且偷生在巫统的霸权政治下,对巫统撕裂种族和谐的施政与言论无能为力,协商变成了妥协。这也注定了他们在国阵内只能成为附庸政党的角色,无法有效影响国家重要的行政决策。

国阵内有9个地方性政党,沙巴5个,砂拉越4个,以政党利益为前提的话,国阵内的小党或性质相近的政党都应该合并,以加强每一个政党的谈判条件。当年自由民主党章家杰辞掉沙巴副首席部长一职以抗议对首席部长慕沙阿曼的不满,但当时阿都拉的回应竟然是:没什么损失。就此个案,就看得出小党在国阵内的弱势,也告诫了小党不要因为蝇头小利而继续成为巫统牵制其他成员党的工具。无奈,至今国阵内的小党并没有对此拟出任何的对策或作出任何改变。

沙巴5个地方性政党其实可以合并成2个政党,巴索-卡达山杜顺姆律统一机构(UPKO)是巫统用来牵制曾经“背叛”国阵的沙巴团结党(PBS)的工具,沙巴人民团结党(PBRS)则是从沙巴团结党分裂出来的小党,3党拥有相近的基本盘,但3党的领袖之间关系并不融洽,如果他们可以抛开成见合并,将能够成为国阵内制衡沙巴巫统的主要政党。沙巴进步党(SAPP)与自由民主党(LDP)则是沙巴的华基政党,两党交恶亦广为人知,但若论党性,两党应当合并,以结合资源。

砂拉越长期以来地方性政党非常强势的州属,国阵内没有任何全国性政党在砂州扎根。砂拉越人民党(PRS)原分裂自砂达雅族党(PBDS),而砂达雅族党则是砂国民党(SNAP)的分裂派系所创。另外,砂拉越进步民主党(SPDP)则是砂国民党(SNAP)遭撤销注册后,由砂国民党人所创办的政党。砂人民党与砂进步民主党都有着砂国民党的渊源,今天两党都是亲砂州首席部长Taib Mahmud的政党,所以两党若要合并的话矛盾并不存在。加上土著保守党(PBB)及砂拉越人民联合党(SUPP),在砂拉越州足以三足鼎立。

回到来西马半岛,人民进步党(PPP)党魁M.Kayveas曾在2006年提议与国阵的另一个多元种族政党-民政党(GERAKAN)合并,但之后无疾而终,看起来似乎只是Kayveas的一厢情愿而已。民政党与人民进步党都是多元种族政党,但民政党是华基政党,而人民进步党则是以印裔同胞为主,两党若能合并其实有助他们凸现党的多元种族色彩。人民进步党当年在近打谷当在野党时叱咤风云,进入国阵后便开始萎缩,2008年大选更把辛辛苦苦争回来的议席输个一穷二白,更面对党泡沫化的危机。现在人民进步党对民政党而言,除了那一国一州的竞选议席,似乎也没有什么合并的价值了。

最后就是以前的联盟及现在国阵内的3大主干政党,巫统马华国大党。这3党的党员种族限制是他们和任何政党合并的最大阻力,也是被外界一些人视为不符合时宜的种族政治遗产。基于历史包袱以及政治基本盘考量,这3党都不容易开放他们的党员籍,如果这3个党有其中一个与其他政党合并或开放党籍,国阵则将会有着翻天覆地式的结构性改变。马华与国大党在国阵的地位虽然今非昔比,但却依然有其象征意义,他们应该成为国阵内的稳定因素,扮演着国阵内最可靠的当家政党角色的同时,在任何成员党包括巫统处事不当之时,扮演制衡的领衔角色。

国阵所有成员党合并成为一个党还是一个遥远的梦,若阵线内性质相若的政党尚且不能合并,国阵大合并谈何容易。要令国阵这个政治联盟有更健康的合作关系,能够互相牵制,瘦身只是形态改变的第一步,各成员党领袖的政治道德勇气,才是突破巫统一党独大的重要关键。

2008-06-24

[蓝天快报] 行动党的利益哲学

民联执政5州政府已有一段时日,但他们似乎还在寻找方法来磨合3党之间的协调。未达共识,皆因民联3党的结盟基础只建立在眼前的州执政权,所以他们权力的分配可谓机关算尽,企图制造对自己政党最有利的政治氛围。

首先是霹雳州,行动党虽然囊获最多的州议席,却无法成为州务大臣,他们的属意州务大臣人选本属公正党的州议员,但由于这两党的议席总和并不足以执政霹雳,反而令回教党利用它6席州议席的造王者(King Maker)角色,逼得两党不得不妥协,让回教党议员当上州务大臣。行动党为了向选民交代,林吉祥只好自导自演一出号召杯葛州务大臣就职典礼,续而向皇室道歉的戏码,虽然老猫烧须,却也模糊焦点。

老爸在霹雳挨了闷棍的槟州首长,执政百日后竟然说槟州政府不是民联政府,而是行动党与公正党的联合政府,他的逻辑是说因为回教党并非槟州政府要员,令回教党在槟州唯一的州议员无端端成了在野议员。如果这样的逻辑成立,那吉打与吉兰丹都不是民联政府了,毕竟行动党和公正党的州议席在这两个州左右不了大局,所以吉打和吉兰丹只是是回教党政府。难道林冠英心里的民联合作模式就是把没有利用价值的政党排除在权力以外?

回教党,行动党和公正党在308前是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最低原则底下合作,大选后则以组成州政府的政治利益为前提,组成人民联盟;但行动党尝到权力滋味后就把心一横,与有可能影响到他们形象与政治利益的回教党来个名义上的切割,背信弃义,令到之前民联早前誓言坦坦的5州统一施政口号,充满悬念。

从霹雳的民联政府到槟城的行动党公正党联合政府,我们看到行动党的哲学就是有利益则珠联璧合,无利益则劳燕分飞;之前什么两线制的宏观论述,沦为鬼话,贻笑大方。

2008-05-05

[党话连篇] 一种话语,两种标题

《星洲日报》
2008年5月5日。星期一 国内版07
曾永森∶若有信心续领导
“黄家定无需理倒黄行动”


《东方日报》
2008年5月5日。星期一 A16版
曾永森忠告黄家定∶
“没信心,就别做了”


不同标题有没有制造不同的印象?

2008-04-10

[荟彧亭] Politic is about perception


<<唔关李事>> 之-

政治里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那就是politic is about perception。 也就是说政治是关乎印象及主观认知的。“perception”这字眼就字典翻译应该是“知觉”,也就是外界刺激作用于感官时人脑对外界的整体的看法和理解。但“知觉”这词却又难以传神地表达出politic is about perception这句话中的意思,所以干脆全文不译“perception”一字。

普遍上,人民对于国家政局,政党,政客的理解或判断都是来自于“perception”,“perception”的产生源自于个人经验加上外来讯息之后再加以组织。

外在的讯息在这个资讯时代的流传是快速的,但却也是难以辨别真伪的。而媒体的工作就是处理讯息的消化与传播;所以如果说媒体是造就普罗大众对事物的“perception”与印象的其中一个最重要组成部分,实不为过。也因为如此,媒体有着举足轻重的社会责任,无论执政党或是在野党都对媒体虎视眈眈,因为媒体可以制造群众对他们个别政党与政客的“perception”印象。

媒体的背后是一群人,人有自由意志,是有想法的一群;对事物的价值判断也因人而异;媒体工作者更难免有着个别的政治立场。从记者,编辑,主播,专栏作者,电视电台名嘴一直到专家学者,当中总有人会在自己的角色里加入自身的政治议程,负责任的媒体会平衡处理,处理不当的,可能就会走台湾老路,搞得媒体的政治立场分明(亲民进党的自由时报,民视及三立电视台,亲国民党的中国时报,TVBS);这样的立场对立肯定会令许多问题的假象与真相更加地混淆,如果情况继续恶化,那就会有着人民被政客与媒体玩弄的可悲下场。

此外,人对于事物的“perception”还会穿插情绪。然而讯息的传达可以是理性或非理性的。人往往会在容易被煽动的事件上有着情绪性的反应,这样的反应往往是非理性的。政客也看准这个人性的弱点,为自己政治利益制造出最有利自己的政治氛围;典当掉的,却是人民理性论政的进步民主政治基础。

在马来西亚这个国家,不同语文的媒体对着不同的族群制造着不同的“perception”印象,不同的文化价值观,人与人之间变得更难在同一水平线上看问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完没了…

后现代的政治游戏,假亦真时,真亦假。谁是谁非,又岂是人们的“perception”所能轻易厘清的呢。